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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文诗选

作者: 朱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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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命的蝴蝶


  注定在你的平原生活,在你的山谷
  做梦──蝴蝶纵队轰炸花园,无一生还;
  石块因柔情而绵软,像只枕头
  塞满你勤劳的棉絮;

  失眠的伤口,看见水在长高,长高,
  从你瘦削的肩胛开始,奔腾而下;

  我仍滞留在12月的阳光中,脚下细长
  的影子,从橡胶鞋底下

  挣脱出来,顾自飞远──
  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

  爱人,面对我的大好河山,你
  永远像个贪杯的孩子,不懂得节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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